2009年1月20日星期二

人如其名马多夫Madoff

在英国历史上的忏悔者爱德华(Edward the Confessor)时期,英国人开始按所从事的职业给自己起名。如果你是制作面包的,你就是贝克先生(Mr Baker);如果你是木匠,你的大号就是卡彭特先生(Mr Carpenter);如果你是箍桶匠,人家就叫你库珀先生(Mr Cooper)。

最近,伯尼•马多夫(Bernie Madoff,Madoff音同Made-off,译者注:此名意即"卷款潜逃")事件让我想起了上述优良传统。如果一个人的职业涉及卷走500亿美元投资者资金,那么,他的名字也应该反映出这一点。

马多夫不是唯一一个从名字中就可见出其品行的不良商人。以PartyGaming联合创始人安奴拉格•迪克斯特(Anurag Dikshit)为例,此人最近承认了网络赌博指控。再想想伊利诺斯州州长罗德•布拉戈耶维奇(Rod Blagojevich),他被指控企图卖掉巴拉克•奥巴马(Barack Obama)的参议员席位。他的名字表明,吭蒙拐骗(blagging)对他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。

这里面会不会存在一种趋势呢?最近我花了一天时间,研究那些惹出麻烦的金融家和商人,从而得出了肯定的结论。根据我的发现,他们的共同点不是童年不幸、酗酒或具有自恋情结,而是名字中都蕴含惹是生非的意思。

小说家完全了解这一点。查尔斯•狄更斯(Charles Dickens)讲究人如其名,他书中的好人叫做小内尔(Little Nell)、弗罗伦丝(Florence)或艾米(Amy),坏人就起名为艾柏纳泽•斯克鲁奇(Ebenezer Scrooge)和尤赖亚•希普(Uriah Heep)。弗兰克•鲍姆(Frank Baum)在为《绿野仙踪》(The Wonderful Wizard of Oz L.)人物起名时更为直截了当,他把反面人物叫做西方女巫(The Wicked Witch of the West)和东方女巫(The Wicked Witch of the East)。

现实生活更贴近《绿野仙踪》,而非《圣诞颂歌》(A Christmas Carol),它以一种平淡的方式,将邪恶行为与邪恶名字联系在一起。就说正在佛罗里达服刑的康拉德•布莱克(Conrad Black)吧,诈骗霍林格(Hollinger)股东数以百万美元计资金的不是康拉德•怀特(Conrad White)或康拉德•斯嘉丽(Conrad Scarlett),这可不是偶然。

安然(Enron)许多人的名字本来也应该给那些倒霉的投资者和员工一些提醒:要出问题了。比如,肯尼思•莱(Kenneth Lay),他的名字应让任何清白之人有所警戒:跟他同床共枕将是失策。安德鲁•法斯托(Andrew Fastow)则用他的表外交易,快速抽掉一个零(fast-o),如今他正在坐牢。杰弗里•斯基林(Jeffrey Skilling)的名字就意味着双重诈骗,他颇具才能(skill),却不用在正途上。

较早以前,则有"垃圾债券大王"迈克尔•米尔肯(Michael Milken),顾名思义,米尔肯就是要榨干(milked'em)它们的价值。阿西尔•纳迪尔(Asil Nadir)正在塞浦路斯逃避法律制裁,他在Polly Peck使用的骗术,让股东、英国严重欺诈办公室(Serious Fraud Office)、一位政府部长以及整个英国政界如堕深渊(nadir)。那位部长辞了职。

一些商业骗子的劣迹更多是从第一个名字而非姓氏中透露出来的。泰科(Tyco)贪婪的丹尼斯•科兹洛夫斯基(Dennis Kozlowski)大肆挥霍投资者的钱,他用1.5万美元买一具伞架,用8000美元买一条浴帘。他的第一个名字与英国卡通人物淘气鬼丹尼斯 (Dennis the Menace)相同,后者常常到处欺负弱小,后来被他爸爸拿拖鞋追打。

啊哈,你也许在想,这非常有道理,但罗伯特•马克斯韦尔(Robert Maxwell)又怎么说呢?他是个十足的坏蛋,可他的名字却是十足的正直。乍一看,我的理论似乎在这个不诚实的捷克人身上失效了。然而,罗伯特•马克斯韦尔原名并非罗伯特•马克斯韦尔。他的真名是扬•卢德维格•霍克(Jan Ludvig Hoch)——就一个对其银行家及Maxwell的数千名养老金领取者都负债累累的人来说,这个名字恰如其分。

虽然名字与不良行为之间的这种联系无可辩驳,但我们无从知道其中的因果关系。携带邪恶基因的婴儿,是否冥冥之中容易被起一个邪恶名字?

或者是天真可爱的小孩不知怎的就会因他们的名字而变坏?如果你必须一次又一次地跟人说,你名叫"拿走"(Made-Off)或迪克斯特(Dikshit),或许你就会开始产生相应的想法和行为。

无论如何,我的研究对于所有投资者和诚实正直的市民都具有重要意义。如果,比方说,一位英俊的荷兰金融家跟你保证,他的基金将可靠地提供15%的回报率,首先看看他的名字。如果,比方说,他名叫汉斯·英德蒂尔(Hans In Der Til,译者注:此名意即"手在收银机中"),那就拒绝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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